2015年7月30日 星期四

【白話文】單日向性觀察肆拾捌

一.
將軀殼剝刨
剮取核心
以為是心的薄甜果肉食之殆盡
核遭棄於地
成蔭亦乏人問津

二.
能說出口的大概是:
「如同我們一般的苟活下來吧。」

三.
臨陸有島。
島盛傳冤怒可攜葬陰世
冤怒蒐饋至陰之頂陽之末
陰陽便無隔
永世淨化,
人鬼無所辨,人心無所懼
尤童子之屈歿為捷途
遂童子年年亡
人亦年年樂,鬼終年年眾
反之亦然。

四.
你離去的空白
需他者的離去填空
而高估的自己
補不了空
於是眾人皆擅離
眾景皆留白

五.
       「不管發生什麼大事,每個人繼續做他的活兒:播種、收成、製造、買進賣出,根據他的需要和習慣去消費.......在恐怖統制這段最黑暗的日子裡,巴黎還有二十三家戲院依舊蓬勃。其中一個劇團上演著『迷人的』歌劇珂莉桑德,另有一些感傷劇或搞笑劇;咖啡館座無虛席,到處都是散步的人潮。」明日我按照排程仍有兩個品項的甜點需製作,滿足接下來的消費。是啊!做著這種輕飄飄的勞動,仿佛整個世界依然輕盈。我想最合適解釋台灣為島系民族(?)的面向是,擅於遊走於中心和邊唾,總觀察到浪起的渦源,然後順勢躲至無風的邊港,人有避免危難的本能,但不會輕易下錨。而我們面對歷史的姿態也如出一轍,總選浪靜的水面觀詳,我們總與世無爭,或是老爭奪那安穩的岸緣,水外的風雨也襲催不著,而選擇其實就是種意識型態。然而提及意識形態就被貶抑萬分,「怎能用玷污之眼褻玩歷史」,所以被拋下的那片外海是?更別提海外仍存在著洋。所以要帶著意識型態苟活日常,就只能斷裂,自己疏離自己,自己可恥自己,自己詰問自己,有多個自我,便有拼湊不齊的臉孔,面對紊亂的歷史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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